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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物狂想曲,来自雕塑大师的灵感遗产

Ewbar NOWNESS现在 2020-09-29

旋转漂浮的线性“食物链”,来源于雕塑大师亚历山大·考尔德(Alexander Calder)的非凡灵感。这位最早打破约定俗成的鬼马老头,将雕塑从单一的静止中解救出来,敏感、大胆、神秘,一切归功于生命的运动与平衡。 









10个鸡蛋、8颗爆米花、11块胡萝卜切片、16粒棉花糖,在 Evelina 与 Carl Kleiner 二人组创作的“Homage to Calder”(致敬考尔德)的作品里,食物以“浮游”的姿态在空中连接。

"Homage to Calder", Evelina & Carl Kleiner 

线性关系曼妙又暧昧,

推敲出风的样子。

灵感来源当然是这位20世纪雕塑届的革新者,美国极简主义动态雕塑的创始人——亚历山大·考尔德。1952年,考尔德代表美国出征威尼斯双年展,其作品获得雕塑大奖,奠定了他在国际艺术界的地位。

ALEXANDER

CALDER

忽略掉重力的意志,为雕塑发掘出了新的自由秩序。在考尔德的作品里,每一刻的起承转合都在拆解本该令人信服的现实叙事,金属同样能够摇曳生姿,多组盘旋横亘在建筑中的作品都像外太空中的飞船,充满了神秘的仪式感。假若故事能战胜遗忘,雕塑也能挑战静止。

考尔德“Multum in Parvo”(小中见大)展览,2015

从“小铁匠”的创作生涯开始,考尔德一生创作了200多件站立的动态作品。早期的微缩模型“马戏团系列”不仅机械精巧,还暗含着表演性质,马术、空中飞人、驯兽师,甚至是会抽烟与吹气球的小丑都能控制自如,所有动作都是环环相扣的叙事线索,雕塑早已是一种行为。

"Cirque Calder", 1926-1931

1926年抵达巴黎时,考尔德以成为一名画家为目标。当他在1933年离开时,雕塑已成为他意义非凡的创作标签。回溯巴黎的七年,从那些开放式的线性肖像、木质动物雕塑,到三维空间内的立体符号。选择抽象,就是选择一面隐喻的镜子。




“宇宙来自于平衡,附近的星球来自于回声。”在毕赣的《路边野餐》中,时间以非线性的诗意存在着。我们都着迷于那些能自由穿梭的时空旅行,对于考尔德而言,“宇宙是真实的,然而你看不到它,只能去想象,一旦你可以想象,才能考虑复制它。”


那些充满着浪漫主义、未来主义的作品,我们有权利去相信,所有的平衡都来自于足够轻盈,足够大胆的梦境。

"Homage to Calder", Evelina & Carl Kleiner

杜尚曾描绘考尔德的作品为“树与风的升华”,并将其作品定义为“mobile”。利用垂直悬吊的杠杆保持平衡,随着空气中风的流动产生变化。在动与不动之间,与之相对的,是拥有固定基座,但伴随空气而颤动的系列作品,被让·阿尔普称为“静态雕塑”(stabile)。


这些全新的雕塑形态与动力学息息相关,

而一切的技巧都来自“平衡”的释放。


"The S Shaped Vine", 1946


在西方雕塑艺术史上,古典主义曾长时间地主宰着主流的审美模式,宗教象征、图腾崇拜、肖像艺术浓缩了权利的力量。19世纪的时候,雕塑家的手还未曾离开过黏土。20世纪的欧洲,现代艺术以激进的方式勾勒出未来的轮廓。


立体主义在毕加索、布拉克的加冕下发出豪想,在各种先锋派、抽象派以及超现实主义的实验下,动态雕塑开拓出另一种存在的边界。

“Lobster Trap and Fish Tail”(龙虾陷阱与鱼尾)作为 Calder 经典的动态雕塑,目光不再只是停留在二维的形状之上,从白墙上的光影到轻盈的律动。动态雕塑给予了观众参与的权利——你能用不同角度观察那个围绕着它变化的世界。

"Lobster Trap and Fish Tail", 1939

不妨再回想一下那些吊在你儿时婴儿床上的挂饰,那组携带着动态雕塑端倪的玩偶,是所有人最原初的想象。他将我们的星球缩小了,但拓展了无限的时间与空间。




空间不止是一个容器,还是一个事件。在考尔德的创作生涯里,大型的公共雕塑让动态雕塑发挥到极致。1957年约翰肯尼迪机场“125”移动雕塑;1962年意大利斯伯莱托“Teodelapio”;1968年为墨西哥奥运会“El Sol Rojo”(红太阳);1973年芝加哥总务管理局”Flamingo”等等。

公共雕塑的意义在于与空间产生关系,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置放,那些被聚拢的人群才是真正的风景。

"Teodelapio", 1962(上)

"Flamingo", 1973(下)

当重达10吨的“White Cascade”(白色瀑布)放在费城联邦储备银行的大堂中央,同样能轻盈地旋转起来,所有仰望都是一种加赏。

"White Cascade", 1976

考尔德一生中最后的一件大型作品,位于由贝律铭设计的华盛顿国家艺术馆东大楼中。光从天窗中倾泻至这座等腰三角形建筑的中央大厅,天窗架下悬挂的正是考尔德所创作的动态红色翼状装置。

Untitled, 1976

风中那抹血色的红,保持灵动地绽放出强大的张力。红与黑占据了考尔德大量作品的主色调,早期他深受蒙德里安绘画的影响,后来则在自传中回忆起贝鲁特期间设计的彩绘玻璃带来的震撼。色彩在他的作品里达成共识,它们崇尚奔放与自由,大胆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。


假如你再细心观察,“White Cascade”、“Blue Feathers”、“Red Maze III”关于色彩的命题串联起他一系列作品,形成强烈的暗示。

"Red Maze III", 1954(上)

"Blue Feathers", 1948(下)

越接近现实越有可能接近虚假。视觉如果选择了进化,则需要回归到简单的象征里。融入场所,重塑空间,考尔德的雕塑创作是另一种在场所“作画”的能力。

窥视考尔德的工作室会发现,就像他的作品“马戏团”一样,这里充斥着复杂、混乱、童真又被栖息的可能,魔法时刻经常就发生在此与彼之间的拆解与组合。

比起坚固,不可预知才是永恒的瞬间。



撰文 / Ewabr

编辑 / Camille Yuan、Zoey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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